TUhjnbcbe - 2025/5/27 9:46:00
夏天、夏天悄悄离去,留下小秘密。立秋多日,虽然天气没有彻底转凉,到了九月中旬的时候,泸州终于热的不再那么暴躁了。各位今年夏天是不是有自己甜蜜的回忆呢?沽酒客倒是一直没有停止过给泸州老乡,回忆我们过去的很多岁月往事,与夏天无关,却与我们经历的那些年代不断碰撞。今天突然想给大家再聊一段记忆,这个记忆的关键词是一个动词“花”,有人肯定会问啊,江阳沽酒客你文化太差了吧,首先花是一个字,也不是动词吧,除非说“花钱”和“花力气”。不过这两个事情还真跟“花钱”与“花力气”相关。但是这里的“花”其实是“划”东西的意思,泸州发音是“花”。它们分别是已经成为记忆的“花甘蔗”游戏和至今还有很多人爱吃的“花黄鳝”,一个基本消失了,一个却身价越来越贵。“花甘蔗”四川民间独有的传统娱乐“花甘蔗”中的“花”是四川方言里通用词,就是“划开、劈开”的意思。多用在顺着植物木质化纤维纹路,将其分开的动作上。如“劈柴”,四川很多地方都说成是“花柴”。今天在农村还有这样说的。过去人们家中多用木柴烧火做饭。其木柴如果太大块了,就要用柴刀将其“花开”成小块。听老一辈说,还有一些木纹复杂疙兜柴(即树结巴或根茎结合部的木柴),小家小户的柴刀拿它无法。于是街头上有的人肩扛着一把开山斧,沿街吼着:“包花疙兜柴!”有时将“花”这个动词用在其它物体上,如:将苹果或西瓜“花成一牙一牙的”或“花成一煞一煞”,其实就是一块一片的意思。至于四川人为什么要用“花”这个名词用在“劈开”这个动作上?有老人告诉沽酒客,这出处很可能出自‘篾’匠的手艺上。南方多慈竹,其用途甚广,无论是生产工具还是生活用具上,多有它的身影。要将竹子做成工具或用具,都要将慈竹砍下,剃除枝杈,两端锯齐,然后根据需求开片。开片方法是将竹子的大头,用‘篾’刀开上几个口子,夹上硬竹片(四川话称“篾块”),然后用刀背击打硬木片,使竹子分成了多片。初时分成的竹片如花儿开放放一样张开,于是四川人就有了“花竹子”的说法。当四川人说“花竹子”的时候,外地人不要以为是在说“花斑竹”(湖南人说的湘妃竹)。这还不够。木工用刨子刨木头时,所刨出的废料称“刨花”。这些都是劳动产生出来,同样时代的发展当中,有的劳动还变成了娱乐,这当中就有‘花甘蔗’这样一种聚集众人的娱乐游戏,当然沽酒客因为这个游戏起源还跟博彩有关,有点赌博性质。而且无法考证它的年代,但是至少清朝中后期应该就有了。稍微喜欢点地方文化的人都知道,内江是甜城,其实川南一带种植甘蔗生产蔗糖的地方有很多,不仅仅内江,泸州当年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,比如泸州的张坝桂圆林,明末清初就是先种植甘蔗,后来才种桂圆,而高坝以前有很多糖坊。在四川市场上的甘蔗分为“果蔗”和“糖蔗”。“果蔗”专供人们如水果一样直接食用,“糖蔗”主要用以压榨食糖用。“花甘蔗”就是用刀顺甘蔗纤维方向劈(花)开,其游戏方法大致是:两、三人或多人商议要去玩花甘蔗,从蔗贩处选择一根直而长的甘蔗,削平两端。由首倡者手握甘蔗,向上直抛,甘蔗下落时,用手握住不动,然后其他人依次紧挨下面的手握住甘蔗,至顶端,谁最后一把握住,谁就第一个开刀。第二把为第二刀,依次类推。刀用蔗贩的牛耳尖刀,每次每人只能玩一次刀。人站在地面,如果甘蔗过长,人就要站在凳上或台阶上。玩者用刀尖点在甘蔗顶端,摒住气,定好神之后,迅速将刀抬起,将刀在空中划上一个漂亮的弧圈,直接向甘蔗一刀“花”去。甘蔗被劈下一块,将甘蔗被劈开部分切下,算作刀手的成绩。成绩部分可以当场食用,只是劈下来的那块“喝皮”必须留着最后比成绩大小要用,然后依次序由下一位开刀,如此直到甘蔗被“花”完。在“花”的过程中,如果“喝皮”未断落下来,也就没有成绩了。劈开又未断落的甘蔗顶端开了口,让下一位刀手下刀有困难,于是将两片合拢,横着甘蔗斜向削一刀口,夾上一小块甘蔗皮,让两片甘蔗不致分开。最后比谁的“喝皮”长,最短的给付甘蔗钱。以前泸州还出现那种甜的高粱杆卖,于是“花甘蔗”变成“花高粱杆”了。当然这个比较少。儿时关于这个游戏的印象,大多数八零后是观摩者,其实主要是80——86年左右的看到过,基本是自己的父辈或者六零后七零后的人参与,那个年代物质娱乐不丰富,花甘蔗的游戏倒是非常被大家推崇。当然后来玩法多了,老一辈人年纪大了,也花不动了,偶尔还有一些单位搞游园活动,重提这个项目,大家还觉得充满了回忆,很有意思。那么第二个是啥子呢?——“花黄鳝”。“花黄鳝”,黄鳝就是鳝鱼,应该并不是四川独有,但是四川人大多数人爱吃它,而且做法多样。不过今天来说,野生黄鳝价格不低。那个年代,黄鳝和鱼鳅是农村水田里的两大美味。相信很多农村朋友,都有摸鱼鳅和扣黄鳝的经历,而且还有一套自己成熟的经验。个人却不太感冒,因为觉得跟蛇太像了,有点忌讳。当然也不是说没吃过。但是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吃水中人参——鱼鳅。不过当年看那些人“花黄鳝”也是一种技术,为什么要“花”,去掉头和骨头,用来做鳝鱼片或段,花出来要好做的多。但是“花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首先这个鳝鱼比较滑,抓不稳,捉来的黄鳝,放在桶里,“花”的人用一抓,然后使劲把它头摔到脚盆边缘,一撞击大约就起到把它弄晕的结果,免得“花”的时候它动,找个木板,钉上一个钉子,把鳝鱼头钉上去,用手工刀从鳝鱼头准备,沿着鳝鱼背的脊骨用力划下,就分开了,再用刀也从鳝鱼头下面用力切断脊骨,不要切断下面鳝鱼肉哦,斜刀下划,下了脊骨,拉掉鳝鱼的肠子,用刀刮去体内的淤血和杂物,就处理好了。对于菜市场那些老手们来说,手法敏捷又迅速,一般人还真的弄不好,不但“花”不了,还可能到处跑。不过如今鳝鱼的价格非常高,而且田里不像过去那么多,大多怕是人工饲养的为主,要是田里野生的更贵,成为奢侈食品,就只有偶尔尝尝鲜了。还好江阳沽酒客并不痴迷这种食物,只是它也确实是一种特殊,营养价值不错。至于那些养殖的小黄鳝做盘龙黄鳝的,就没有那么复杂的工序,今天说实话,就是“花黄鳝”的人也不多了。一个量不多,二是价钱贵,现在很多人对吃猪肉都觉得价格贵,要是是猪肉两三倍的黄鳝估计大家多数还是不会下手吧。这两种记忆,你觉得哪一种印象最深呢?假如还有其他欢迎留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