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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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世界投资人联合起来,打倒姜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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韭菜堪割直须割,莫待无韭空折枝啊!

作者:宅少来源:宅总有理(ID:zmrben)

“我以为,人活在世上,

不必什么都知道,

只知道最好的就够了。”

——作家·王小波

「逝于年4月11日」

出自作品:《用一生来学习艺术》

……

01

好了好了,诸位安静一下!不要交头接耳!今天我们开这个会是很严肃的。

这个会,关系到我国电影艺术创作的发展方向,关系到电影圈钱产业的百年大计,也关系到怎么能更具体、更充分、更垂直地收割观众钱包的问题。搞不明白这个问题,我们的电影投资事业是要出大问题的。

今天这个会议的主要任务,就是谈谈姜文创作观的问题。我最近看了些资料,发现针对这个问题,已经到了不得不纠偏的时候。再不纠偏,我们的钱就会花得越来越糊涂,再不纠偏,我国商业片的根基就会被动摇。

想必诸位也听出来了,就这个问题,我前面已经用了五个“问题”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事态已经发展到非常严峻的地步。下面,我会用一系列事实向大家充分论证这个观点。

摆事实、讲道理嘛,我们不会错怪一个好人,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天上的星星参北斗,该出手时就出手…

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依我看,姜文创作生涯里的诸多不良习气,早在念书时就养成了。此君从根子上就没摆正过位置,要改估计也晚了。姜文同志是北京72中毕业的,据说中学时期不显山不露水,连婆子都不敢拍,没想到全是假象。考上中戏后,真性情藏不住了。

这也是中戏繁重课业埋下的祸根。现在中戏什么水平,我不太清楚,当年每个星期要让学生交一个生活观察,排成小品自编、自导。4年,就是多个作品。这恰恰充分锻炼了姜文的创作能力,挖掘了他的创作潜能。

关键是,在这期间,姜文受到诸多肯定,无论同学、老师都觉得他比导演系的还会导,比戏文系的还会写,生活观察能力极强。举个例子,据说排毕业话剧时,他跟吕丽萍演一对老夫妻,剧本上写他管吕叫“老伴”,结果他自作主张,改成了“我说”。众人听了,大呼精彩。这样的事,数不胜数,这都导致了姜文日后参与电影时恃才而骄,无限膨胀。

防微杜渐啊诸位,多么深刻的历史教训。

毕业后,在青艺排话剧,姜文身上越俎代庖的陋习愈发严重。什么剧本、化妆、服装,他都要指手画脚。难怪排完《科诺克或医学的胜利》就走了。要我说,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。哎,说来也是命数。他要不走,没准儿就留在话剧圈,不至于祸害咱们。

当然我们现在反思还来得及。

到了电影圈,姜文同志依旧不安分。演《末代皇后》里的溥仪时,就跟化妆师提建议。人家丢给他一句“油梭子发白——缺炼呐你?”,他并不引以为耻,反而引以为豪。后来接受采访,竟多次拿此事炫耀。

这里面,也有时代的原因。80年代,百花齐放,思潮涌动,很多导演拥有艺术至上的胸襟,不拘一格宠人才,才让姜文有机可趁,多行僭越之事。在这个问题上,谢晋、谢飞和张艺谋三位导演,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如果我没记错,当初谢晋拍《芙蓉镇》,老鼓励姜文改词,不但让改,还叫他写成剧本,拉刘晓庆排练。谢飞拍《本命年》,也尊重他的意见。有场戏,姜文说想倚着柱子吸烟,谢飞就给他弄了根柱子,姜文提意见说换个角度拍,谢飞就换角度拍。至于初出茅庐的张艺谋,拍《红高粱》时,太依赖姜文了。历史资料显示,拍摄期间,姜文整宿整宿不睡觉,人家都困了,他还拉着张艺谋聊戏,把每个细节都聊到,连颠轿的戏都是他设计的…

面对采访,张导表示,是姜文给《红高粱》注入了狂放和激情。私以为,这种话烂在肚子里就可以了嘛。非得公开吹捧?以上种种,都激活了姜文身体里的创作欲。他说改戏就改戏,他设计好拍法,你们就照着拍,这不是胡来吗?我不禁想问,到底谁是导演?到底谁在创作?在片场,到底谁说了算?外加一个田壮壮,一个劲儿撺掇他当导演,借汤师爷的话:

“有这个必要吗?有这个必要吗?”

当时只有一个明眼人,那就是陈凯歌导演,只有他勇敢站出来提醒姜文,说伟大演员70年出一个,而导演遍地都是,姜文你有这个潜力,你应该好好演戏。

陈导前半生,只干了两件大事,一是拍出了《霸王别姬》,二是对姜文说了这番话。

可惜前者成功了,后者却失败了。

02

空有一腔创作欲是不够的,空有一身惊世之才也是不够的。电影是个烧钱货,演员姜文想变身导演姜文,没有上百万美金,他只能痴人说梦。在《一部电影的诞生》中,他自己也说了,年,从王朔手中拿到小说《动物凶猛》,花一个半月改出9万字的剧本后,根本没人给他投资。所以他闲着没事,才去演了《北京人在纽约》。

偏偏这时候,刘晓庆帮他拉来了投资。刘晓庆同志身上,也有很多历史问题,自负、霸道、税务风波、爱装嫩…但主要还是过于宠幸姜文。没有她,就不会有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没有她,就不会有姜文的成功转型,没有她,也不会有我们今天这个会。

一开始就是她在替姜文张罗!!!

咳咳,抱歉,我情绪过于激动了…话说那是年3月的事,姜文赴美人才交流,见到了他的偶像马丁·斯科塞斯,问老马他能不能拍电影,老马说拍呀!众所周知,这不过是成名导演的场面话。扭头,姜文就跟刘晓庆说,要不我留在美国学电影?

刘晓庆说,傻弟弟,导演不是学出来的,你要当导演,抓紧时间拍。这下好了,一回国,姜文就找上苏童,提出要拍《红粉》。幸好李少红导演抢先一步。

没想到,这时王朔把《动物》送到了姜文手上。以我对王老师的认知,他这个人精肯定意有所图,绝不是随便出手。姜文的大院背景,他能不知道?果然,姜文上了他的道。算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没有狂到揽下编剧的活,否则就是千古骂名了。

但我猜,王朔也不是编不动,就是想坐享其成,早看出来姜文才华在他之上,让姜文写、姜文拍,最后自己好捡个大便宜。

姜文是怎么改剧本的,怎么选出夏雨的,我这里就不赘述了。诸位散会后,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手头的资料。接下来,我们重点说说《阳灿》拍摄中暴露的行业弊端。大家翻到材料的第12页,请看第三段:

年,香港港龙公司、台湾协和公司、云南某房地产三家组成《阳灿》投资集团,出资万美金。开拍前,云南突然撤资…

云南方面为什么撤资?我严重怀疑他们搞过背调。是充分认识到姜文乃一不省油之灯才做出了如此明智之决定。尤其开机前,姜文同志居然把夏雨、宁静那帮孩子送到北京郊区,封闭训练一个月,不让花钱,不让跟家人联系,每天读苏联报纸、学唱苏联歌,练习自行车技术。回到剧组,一个个都跟70年代穿越回来似的。搞这样一次封闭培训,浪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?耽误了多久的拍摄?姜文同志美其名曰“腌演员”,有没有考虑过投资人的心情?

等到正式开拍,就更荒唐了。

开机第一场戏,于北蓓进澡堂调戏男孩子们,他拍了足足三天。夏雨洗得浑身脱皮。马小军送他爸走那场戏,剧本上三行字,他愣是调动了20辆坦克,十多架飞机,花半个月拍了长达4个小时的素材。最后剪到正片里,是什么效果呢?区区3分钟!还有还有,影片结尾,马小军在水里挣扎那场戏,他拿四台摄影机反复拍,居然拍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胶片。

当时全国电影片比是1:3,他一口气提高到了1:15!简直是骇人听闻!摄影师顾长卫一直劝他:“你拍那么多,最后都是要剪掉的。”

可他死活不听。为什么?姜文自称看《动物凶猛》时,闻到了大食堂的味儿,脑子里出现了新疆歌。等改写剧本,往昔的颜色、声音、气味,蹭蹭往外冒。这三样东西不断指引他在找,找他心目中那部电影。于是他边拍边找,不还原脑海中的画面,誓不罢休。为了一己之私,挥霍投资人信任。

不是把飞机刷一遍,就是把烟囱刷一遍。电影开场那首“革命风雷激荡”,没有立体声版,请来80人交响乐团和人合唱队重录。后期加汽车声儿,因为发动机声音不同,找来找去,找不到当年的中国车,费半天功夫,找到了东德汽车的素材。小说里,米兰那张照片描写过于动人,为了还原它对马小军的冲击,居然给宁静拍了张照片,选出一张。

甚至连米兰家的地板,挨家挨户去找,非要找到跟记忆中70年代一样的光色。幸好找到了,不然他又要重新铺一遍。同志们,这都是钱啊,钱啊!

白花花的银子都散给了废片,作孽!

诸位想想,照他这么造,几个投资人的钱经得住花?果不其然,拍到一半,没钱了,剧组好多人都跑了。姜文四处拍电报,向台湾公司求救时,身边只剩下10个人。香港的文隽帮不上忙,制片主任二勇到处赊账。剧组去过的一些景点再去,人家不让进了。王朔、刘晓庆先后掏私产伸出援手,二勇把家里国库券都拿了出来,都是杯水车薪。

再多也架不住姜文的烧钱速度。

他这个人,我算是看透了,就是没钱,也绝不在影片质量上做一丁点的妥协。你们说那能好吗?于是乎《阳灿》成了一部怎么都拍不完的电影,难怪当时有演员开玩笑,说干脆改名叫《大约在冬季》算了。

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,昆明宏达的郭友亮给刘晓庆送去万,姜文肯定完蛋。万烧完,又没钱做后期。王朔把让·路易介绍给他,才拿德国版权换了后期资源。

要我说啊,万干点什么不好?哪怕拿给张麻子去剿匪,接上刘都统的大腿呢。

03

是,片子拿奖了,全球年度十佳,又是票房冠军。但我们看事情,不能从一时一地的角度去看,应该从更为长远的影响去看。《阳灿》的成功,让中国电影出现了一部牛片。表面上看,这是好事,往深了看,它后患无穷!

通过好友帮忙,在数次绝境中拍成《阳灿》,姜文同志吸取教训了吗?姜文同志反思创作了吗?姜文同志意识到自己的偏执了吗?

并没有。哪怕一点点,也没有。

相反,《阳灿》获得涌如潮水的赞誉,烘托了他的牛逼,彰显了他的才华,也坚定了他的信心。最终结果,是让他不思悔改,走火入魔。

从此就一条道走到底了。

拍摄《鬼子来了》,姜文几乎照搬了《阳灿》的创作模式。从他改剧本写下第一个字起,《鬼子》就注定是一部费事、费时、费钱、费工夫的电影。从剧本到搭景到演员到拍摄,每个环节都是从《阳灿》那儿挪过来的经验。来,我们一个个地盘。我说了,我们不会搞欲加之罪,我们当然也不会搞文过饰非,我们一切的态度,都基于事实说话。

跟事实做朋友,腰板总是硬的嘛。

《鬼子来了》这个电影,改编自小说《生存》。当年姜文和董平去《有话好好说》发布会,有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好事观众质问姜文不干正事,问他怎么不拍电影了。回头姜文把这故事给朋友一讲,大家都支持他拍。要我说啊,朋友分两种,当然不是王老师在《顽主》里写的可以性交的和不可以性交的,而是一种是诤友一种是佞友。

姜文同志身边,显然后者巨多。

改剧本,姜文出现了写《阳灿》一样的魔怔。说是听着日本军歌和中阮演奏家刘星的专辑《一意孤行》,脑子里全是各种画面。连演员穿什么衣服、说什么话都看得清清楚楚,有如前生亲历过一般。我看这就是扯淡。你一个军区大院出来的孩子不懂什么是历史唯物主义吗?何来前世今生一说?

写完后,姜文扯过一张白纸,画下炮楼、长城,在中间画了个村子,告诉剧组,你们给我找这个景。人家听完,都觉得他疯了。算他小子运气好,真在潘家口找到个水库,山形、长城跟他画的一模一样。他呢,愣是在那里搭了个炮楼,花了17万啊!又花80万搭了院墙、村落。据说屋顶还是从云南运来的。颜色也动了手脚。妈的气死我了——

您不是拍一黑白片儿么?

至于演员,不用说,姜宏波先去乡下体验一个月生活,杀鸡、喂猪、纺线都学会了。日本演员这边,按香川照之回忆,一拉到中国,说完几句场面话,就一人发一张纸,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军训日程,送到剧组,半个月里,扛枪、立正、操练。军姿一站一个小时。这期间,姜文去探视,一听,嗓子全他妈喊哑了,还有人练扛枪时枪托把脚趾头砸了。

具体有多苦,香川照之的回忆录里写得很清楚。材料大家回去看。总而言之,电影开拍后,姜文恶习不改,依然重复自己过度重症完美主义倾向。跟程青松对谈时,他还颇为得意地说,自己一睁眼就是电影,有时看到镜头是这样,有时看到是那样,必须全拍下来。这就导致演员反复演,胶片不停转。

拍砍头那场戏,本来都拍完了,香川照之表演极其精彩。结果第二天,他把所有人召集起来,说要在马大三脖子上放一只蚂蚁,重拍。艺术,我是不懂,主观心理暗示,我也不懂。我就想问,一只蚂蚁而已,它就能表现出人物的懦弱、凶残?表现出人性的幽微?

我看都是自己给自己加戏。真是老母牛把琴当田耕——就你妈离(犁)谱。

后期剪辑,一帧一帧地去剪,每个1/8秒的镜头都追求完美。我就不信差别那么大。你这是给观众拍电影呢?还是给你自己拍电影呢?

抱着这种观念的人,江湖上我还知道一个,这个人不是咱们电影圈的,是科技圈的,如今正憋着想进娱乐圈。此君名叫罗永浩,据说做手机时,自视甚高,连一个像素的点也要死抠,结果公司搞垮了,自己也欠了6个亿。

这样的教训,还不够惨痛吗?拍《鬼子》,姜文可谓野心勃勃,开机饭还没吃,就告诉香川照之他们记得学法语,因为片子肯定会去戛纳拿奖。是,幸运女神眷顾了他。但这份眷顾,是以投资人血本无归为代价换来的!诸位说说,这算怎么回事?你导演名留青史,我们倾家荡产?

咱们的钱是大水冲来的大风刮来的吗!?

咱们也是穷苦出身、白手起家、冒死打拼…谁!谁说有灰产、有原罪?保安!保安!把他给我拖出去!这人怎么混进来的!

好了好了!安静!虚惊一场嘛,队伍里有敌人潜伏很正常。我们接着说我们的。我刚才说到哪儿了?哦,咱们也是穷苦出身,凭什么拿我们血汗钱给你姜文的影史地位买单?你下笔之前就没考虑一下审查的风险?

这就不说了,敏感。天道好轮回嘛,他自己也遭了报应,不让拍了。不让拍,就是劝你冷静、反思、痛改前非,这么明显的意见听不出来?结果,你不领情,还抱着老一套糟改人家叶弥的《天鹅绒》。这下好了,吃瘪了。

惨痛的教训,轮到了你自己。

那个谁,你过来帮我换杯茶,大家该抽烟的抽烟,该上厕所上厕所,二十分钟后我们再继续谈《太阳照常升起》的问题。

04

关于这个《太阳》,材料里也写得很清楚了。我们“国产电影圈钱产业深入改革共谋协会兼影视韭菜收割部”已经给出了明确定性,它代表姜文走出了“走火入魔”的创作怪圈,转入“丧心病狂”的创作误区。无论于他个人,于我国电影圈钱事业,还是于国产电影的发展,都是无可挽回的灾难。

要引起高度的重视和警惕啊同志们!当初这个项目是怎么立起来的,是谁负的责?剧本没有读吗?风控没有评级吗?

好了这笔账以后再算,先说电影。

哎,这位女同志你哭什么嘛,账不会算在你一个人头上。票房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在座的我们,都有责任。来,谁身上有纸巾,给这位女同志递一下。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你不要有太重的思想包袱。

好,我们言归正传。《太阳》的剧本,当时是姜文口述的。可他口述的呢,不是故事,而是影像。全是散的。然后反复折磨编剧,抽丝剥茧地改本子,一直要改到他想要的效果。当然音乐也少不了。读小说时,姜文想到了苏联歌,想到了进行曲。为了这首曲子,他又折磨坏了一个日本人,久石让。

非把莫扎特的曲子拿给人家当样本,说你只要照着这个水平写就行。你说气人不气人?

《鬼子》被禁后,姜文憋狠了。心里有说不完的话,脑子里有千丝万缕的概念,血液里有喷薄涌动的激情。所以积数年之表达欲,全给压缩在了《太阳》里。这一次,他又故技重施。不,应该叫做变本加厉。

我听说,姜文很重视毛主席的战略理论,可这人怎么就不懂得实事求是,不懂得客观认识事物,做事全靠主观上的狂想呢?

来,翻到材料的第32页。

我给大家读读他怎么脱离实际的:

花费巨资,耗时一年之久,从云南到甘肃,动用几百只飞禽走兽,毛色质感都被改成他想要的。多立方米的藏式房屋、数十吨鹅卵石和红土,从千里之外运到外景地。疯妈奔丧的地方是玉门火车站,车站处于半荒废状态,大车间空无一人,由于工厂曾被彩色涂料刷过,为了达到姜文要的效果,美术选用了当地最好看的黄土,里里外外喷了一遍,算下来一共几万平方米。为让工厂达到被时间侵蚀的效果,剧组让它风吹雨淋一年,才去拍摄。

电影里那个蒸汽机车,早没实物了。剧组是活生生拼出一列火车,重新打油、上漆,才令姜文满意。还有那双鱼鞋,四处找民间刺绣艺人做成,要像姜文要求的“海浪鱼鳞”“鱼眼要活”。最后,鞋底来自云南剑川,鞋面是贵州水族的马尾绣,鱼眼来自大理。

造价比一辆车都贵!!!选景就更别说了。

房祖名和周韵所在的地方,看着是一个村子,其实是好几个相隔千里的景拼成的。藏式房屋的木框架,装上了哈尼式的草顶。电影里看着是一条河,其实是三四条河拍出来的。

还有,疯妈的衣服要怎么飘,水上草坪要怎么走,70年代的内衣带子对不对,追流氓的手电筒光正不正,每个细节抠死,绝不能错。火车放蒸汽的镜头,需要两个火车头,一列烧30吨水。60吨水烧完,得回去加水重来。可老火车设计速度每小时只有60公里。只能把它们拆了,用新火车运回去。这从头到尾折腾,烧的哪里是水啊?

烧的分明是投资人的人民币!所以呀,拍到一半,又没钱了。

花完0万,电影拍了不到三分之一。投资人王伟又是王朔介绍的,看这么搞下去不行,先撤了。韩三爷出面,拉杨受成入局。英皇投了2万,还是不够花。姜文只好放弃导演加演员片酬0万,问姜武借了万,问周韵借了万,才把电影拍完。这期间,香港的文隽去探班,姜文跟他说还差万,咋办呀。文隽说自己也没办法。其实心里想的是,我跟你拍《阳灿》时就知道你的脾气,没人控制得住你,谁知道万够不够啊?

资金续上,电影拍完,姜文心里肯定是美滋滋,正等着被群众们夸赞、封神。

哪想到成了汤师爷的那句话:

“张麻子你真是没羞没臊,玩儿砸啦!”

《太阳》上映后的情况,大家都有耳闻。票房那叫一个什么?那叫一个一溃千里啊。本来王中军同志要投的,犹豫不决,最终放弃。上映后,他给20个人打电话预估票房,杨受成说1.6亿,于东说1.2亿。毕竟当时全国铺了个拷贝,比《变形金刚》和《蜘蛛侠3》还多。结果最终票房,0万!

嘿嘿嘿。意不意外,惊不惊喜?我们为王中军躲过一劫,鼓掌!!!

口碑,那就更喜人了,都说看不懂,不知所云。乱炖、失控、自恋狂,是当时影评界给出的一致反馈。鼓掌!!!然后去威尼斯,以为人家洋人看得懂,结果还不是吃瘪了?鼓掌!!!

看得出来,姜文同志拍《太阳》,是想在中国乃至世界影史上留下一笔。他都说了,那是剁自己肉拍出来的,他要是观众看了《太阳》,一定成为导演的粉丝。还说什么《阳灿》不就是玩儿票嘛,《太阳》才是正儿八经掏心掏肺把精神史挖出来给大家上菜,是一盘精致的、拥有生命力的大餐。

他还说,0年《卧虎藏龙》火爆后,国外发行商告诉他,以后中国一定出一堆古装武侠大片满天吊威亚,一直会拍到烂为止。姜文7年没拍片,看到中国电影成了那样,他那份过度自信就绷不住了,就想弄个《太阳》,来为国产电影开拓一个新标杆。结果呢?国人看不懂,洋人也不吃您这套。

失败既成事实,姜文嘴还挺硬。说看不懂的回去多看两遍,说看不懂你凭什么自豪?还大言不惭道,7年没拍了,速度快,拐弯儿大,跟不上我速度的人当然会走丢。又拿欧洲电影踩乎咱们国产片,说人家都跟观众梳妆打扮,就咱们国产片不修边幅,喂观众吃糠。崇洋媚外!我看就很要不得嘛。怎么老不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?

退一万步,我看不懂怎么了?

看不懂我就自豪又怎么了?笑话,我怕什么?难道你会叫人打我吗?你扎我的车胎、陷害我不成?

没人稀罕你这破电影!

05

不过话说回来,姜文才华是有的,功力是牛的。但就跟阿城说的,你回回上羊腿肉,连个开胃的小菜都没有,这他妈谁受得了啊?尤其是您这不思悔改的拍片模式,我真替杨受成、于东、王伟三位投资人感到心疼。

好在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人总是在失败和教训中成长滴。没有《太阳》敲打,姜文很难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。《阳灿》上映时,国产商业片刚起步,《鬼子》诞生后,没经受市场考验,到了《太阳》,姜文同志才算触摸到这个资本时代的真实面目。

怎么样,你牛逼哄哄,你才华横溢,可你上了牌桌,不也得照着咱们的规矩来玩儿吗?不然我看你那一身才华到哪儿迸溅去。

投资人高军说,《让子弹飞》是一个被逼迫的结果,因为《太阳》失利,姜文必须在市场上证明自己仍是中国导演第一梯队。而这个梯队的硬考核之一,就是你能创造多少票房。这是当下这个资本时代对导演的要求。

言外之意,似乎有点同情我们伟大的姜艺术家。怎么啦,搞艺术不用恰饭的啦?投资人不用恰饭的啦?有森莫好同情的啰?

在商言商嘛。这一点,我看老谋子就想得很明白。拍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,说来周杰伦就来周杰伦,拍《三枪》,说用小沈阳就用小沈阳。芦苇还不服气,说什么张艺谋如今已不是做导演的思维,而是做老板的思维。

嘁,你一个过气编剧也配不服气?事实胜于雄辩嘛。姜文去《锵锵》说,自己其实就差一个张伟平,可你听得进张伟平的话吗?天底下有压得住你的张伟平吗?

这里就要表扬一下马珂同志了。马珂是个好同志,不但出品过一系列优秀的警匪剧,是个有追求的富二代,还很会审时度势。说来也是命数。拍《太阳》时,他就找过姜文,想合作一把,用商业思维为姜文的艺术追求保驾护航。错过了。

《太阳》上映后,姜文觉得情况不对才去找他,结果为时已晚,难以亡羊补牢。

随后两人成立公司,选中了马识途的《夜谭十记》,并达成一致意见,要做一部既有观众又要票房的作品。有了马珂,以前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剧本创作期间,姜文找了一堆画家、评论家、作家来聊,马珂呢,偷偷找了一些非专业人士诸如外科大夫来听。

最重要的是融资,马珂挡了一大堆杂牌军,分析了宣发、院线和海外推广,找的是对口投资人。以此来保证电影的基本票房。这他妈才叫生意嘛。

电影的钱怎么花,拍摄进度怎么赶,马珂都给把关。在最大限度内照顾姜文。当然啦,姜艺术家拍片还得那德行。剧本改了十几版。开拍了,周润发每天拿到的台词还不一样。开场劫火车,葛优在水里泡了仨小时。陈坤演胡万的尸体,也躺了三个小时,粗剪时又跑过去补了个特写。“凉粉”那场戏,花了十万尺胶片,“鸿门宴”来回拍了35遍。马珂都接受了。

《让子弹飞》关机时,杨受成感叹:

“姜文电影永不关机,从此成为江湖传说。”

然后,口碑爆了,票房也爆了。站着把钱挣了,成了年度台词。姜大艺术家可算扬眉吐气了吧?证明自己了吧。这靠的是什么?是霸气外露?是虎虎生风?是六亲不认?不还是咱们投资人队伍的优秀人才嘛。我原以为,挣了钱有了票房,姜文会虚心一点,会反思自己以前的错误,体现出一个男人应有的圆滑和世故,没想到啊没想到,死性不改!执迷不悟!

《子弹》的成功,不值得骄傲吗?

可你姜文接受采访说了什么?

“从市场、公司角度而言,子弹是好东西,对工商、财税运转有贡献,但对编剧、导演来说就不一定,因为它是个很容易的事。”

还说什么“人不能一辈子只干容易的事”。

到底忘不了《太阳》失败记下的仇啊,大家把你夸上天了,你却来一句:

“能拍《太阳》的就能拍《子弹》,能拍《子弹》的,未必能拍出《太阳》。”瞧把你给能的。能,就你能,你咋不叫姜能呢?

还说什么,以前你拍好电影没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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