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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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市上,竟然看到这种植物还在卖,70后的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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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苗运强

我很喜欢这句话:乡村,是农村长大孩子的生命源头,只有真正根植于乡村的人,才不会在人生的路上走失。

在老家的集市上,我惊奇地发现这种植物依然还在卖,心跳一下子加速很快,那份久违的幸福和激动,如果不是农村长大的小伙伴,根本无法读懂。

小时候,我总觉得,在农村,如果没了这种植物的“陪伴”,乡村将会变得荒凉而沉寂。那时,我们乡下孩子们的童年,虽然物质并不丰裕,却因着它的供应,使我们平凡如沙的生活,多了些用语言难以描述的充实况味。可以这样说,那种况味里面,包含着浓浓的幸福。

如今,我每次看到乡土气息的画面,就会油然想到它们,想到那些穿插过我们的童年并汇入乡愁的植物,其中,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——甜甜梢(甜秫秸)。

甜甜梢,是我们老家对它的称呼,在不少地方,也有人叫它甜高粱,也有的地方叫甜秫秸,如今,因着甘蔗的盛行,它的身影,也渐渐淡出农村的田间地头。至少,我已经十年没有见到过。

这种归于消匿的甜甜梢,它的样子和高粱秆极为相似,唯一的不同点就是:它的叶子中间有一道暗白色的线条。

甜甜梢的茎秆分粗细两种,根据我儿时的经验判断,味道最好的是细茎甜梢。嚼起来省事且便于分解。绿中泛白,肉浓绿,饱含汁液,酥甜醉人,而且从根一直甜到梢穗,故名“甜甜梢”。

不但味道比甘蔗好,而且生命力也很强,田间地头都可种植,不需特别照料。不过也有缺陷,就是皮很坚利,剥皮时不小心会划破嘴,弟弟就吃过这样的亏。

前段时间弟弟从老家来看我,带来一捆甜甜梢,妻子拿来根递给弟弟,他摇摇手说不要,不经意间,看到了他右嘴角上仍残留的一道细细的白痕。

我笑了,我告诉弟弟,弟弟也笑了,妻子看看我们,觉得莫名其妙。妻子是外地人,她根本不知道甜甜梢在我们这一代的农村孩子生命里,所承载的东西。

我相信随着时代的发展,甜甜梢最终会渐渐消失……但,它对我们这一代的影响,却永不会磨灭,真的……

因为,它是我们那个时代,最美最甜最享受的“零食”,它,已经不折不扣地植入我们的心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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