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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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舌甜高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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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高粱

文/趴趴熊

周日,加班。

同事一早来我办公室,给我送来这么几根东西,差点把我惊呆了,怕是快有二十多年没吃过这东西了,来不及放下手头的工作,就回到了记忆中的童年里。

这东西我们叫它“甜杆儿”,学名就是“糖高粱”,与普通高粱的区分在与它不是粒用的,也可是说是粒用高粱的一个变种,现在多用于制糖或酿酒。或许很多80后的孩子对这东西都不会陌生,记不清那是几岁的时候,总之童年还吃不上这种“很专业”的“甜杆儿”,更不用说甘蔗。都是去农村的高粱地里去“祸害”那货真价实的高粱杆。可能是家教太严,从小就胆子小,那时候对于这种行为心存恐惧,那恐惧不亚于像现在的“犯法”一样。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,还没等成熟,就被这些小孩子给糟蹋了。不过那时候的小孩子大多有过干这事的经历吧,毕竟那时候的小孩根本没什么所谓的零食。一颗好端端的高粱,从根部折断,扒去包裹在秸杆上的高粱叶,再咧着嘴,用槽牙撕掉那层硬硬的秸杆皮,然后咀嚼里面的秸秆瓤,边嚼边“嗦拉”着,享受着那一点点甜甜的汁水。有时运气不好,会遇到不甜的,于是扔掉再去祸害另一颗。现在想来,如果小孩子多,还是会糟蹋很多庄稼的。还有在撕皮的过程中,经常有孩子会不小心就把嘴角或手指划出口子,流了血。那时候哪来的创可贴,连纸巾都没有,就用手按住,不让血流出来,一会伤口就愈合了。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,又继续嚼着那秆子。

童年很多事都很怪异,比如,方圆几里都是高粱,现在想想哪有什么区别,可那时的孩子们,想祸害谁家的,就会有个集体概念,“XX”家的高粱比别人家的甜,不想祸害哪家的,又会想当然的认为,这家高粱是喷过药的。这逻辑支撑了童年很多干过的坏事,然而那时的小伙伴却都能心照不喧,尽管都知道怎么回事,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。现在想想这种难得的品质怕是我们现在的成人都做不了,就是那种“佛祖拈花,伽叶微笑”的境界。看破不说破,大家还能娱快地玩耍!

说起这坏人的事,小伙伴在这高粱上可真有不少文章。有一种东西我们叫它“乌闷”,问了好多城市里长大的同龄人,不管我怎么形容,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,简单说,这东西长在本应该是出高粱穗地方的东西,由于高粱穗得了畸形病,就变了形状,说白了,就是“不成高粱穗便成乌闷”,成了“乌闷”这颗高粱就意味着没有价值了,但对于小伙伴来说,可就成了美食的概念,有层白白的外皮,里面是黑黑的东东,小时候感觉很好吃,每每高粱要抽穗的时候,就三五成群的钻到人家高粱地去找,找的多了,就拿回家,让老妈用蒸屉蒸熟,蒸的时候再撒点盐和蒜,出锅后那味道就更赞了,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感觉幸福的不得了。

“乌闷”这东西和穗子一样,长到一定时间,叶子包不住了,就会露出来。找“乌闷”要在没有露出来之前,不然那“乌闷”就不好吃了,不过小时候也偶尔吃那种露出来的,吃的满嘴,甚至是满脸都黑花花的,淘气的小伙伴还会故意把脸画的黑花花的扮着戏中的包公,不过在回家之前找个水坑把脸洗了,不然回家会挨打的。现在很不理解,小时候我们男孩子为什么总会因为这个,那个挨打,而且那时的小伙伴家家都是这么管教孩子。

小时候很单纯,没想过那么多,现在就找“乌闷”这事,以及找“乌闷”这些小孩来看,感觉挺有意思,细细总结来看,基本可以分成四种境界,第一种境界以我为代表,基本上不用动手,光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哪个是“乌闷”,哪个是穗子,确有看不准的,便放弃了。这种境界的伤害庄稼指数为1%,偶有走眼怪也就只能怪它长的太像;第二种境界的小伙伴是用手轻轻一捏,感觉硬硬的,就肯定是了,这种境界的伤害庄稼指数为2%,也有出差错的时候;第三种境界的通常兄弟直接用手扒开看,这种境界的伤害庄稼指数为%,基本全扒开。为什么说伤害指数为%,是因为高粱未抽穗时见了风,这颗高粱的穗子就不再生长了,也就意味着这颗高粱就报废了。第四种境界的,我谓之为神,这种高手一般最后出场,出场时常伴有大风或者鼓乐之感,他们基本一不用看,二不用捏,三不用扒,上来不管你是啥,咔嚓咔嚓就给折断了再扒开确认。庄稼毁灭指数,五颗星!这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时候存在的一类神,小伙们都怕这样的人物,甚至连村里有的百姓嘴上都是挂号出名的人物。也就是人们最想打断腿的对象。

其实我们小时候吃的都是高粱杆,哪有什么甜杆,直到后来我们都长大了,才听说有的人家心疼孩子,给孩子在院子里种一些这样的甜杆,它比高粱可甜多了,所以我说它甜的“专业”!再后来才是听说过甘蔗这东西。

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没有过童年,这个蠢蠢的认为,现在想来,完全局限在了与很多同龄伙伴比较来说:没上过幼儿园,没买过一件玩具,没吃过那些零食,没穿过那么好看的衣服,以及没看过变形金刚之类的动画片等等琐事。记得有次和差不多大的朋友聊起小时候的事,让他感觉我所经历的童年,更像是他爸爸那个时代经历的,就像我写这篇关于高粱的文字,我刻意地反复强调,叙述,生怕有哪个概念或者名词描绘不清楚,造成读者理解不了,这些高粱上的东西,若与我儿时伙伴讲起,就不会哆嗦反复说那么多了。比如我说:“糜子上的乌闷”,他们肯定会跟:“对,那个最好吃,也是最难找的”一样。怕是很多读者只能百度一下了。

对于小时候的记忆,这篇仅仅是一个高粱的故事,细细想来,每一种东西可以作一篇文章,比如玉米,又会有玉米的故事,烧玉米呀,撮玉米呀,崩爆米花呀等等。这些便是属于我的童年,它感觉很遥远,又仿佛就在昨天,它虽然感觉很“土气”,却又是那么的丰盈,它尽管很简单,却是如此的饱满。

经常听到同龄的家长说,现在的孩子,没有童年了,小一点时想要什么给买什么,大一点了就赶紧参加各种各样的补习班。其实我倒觉得,这和我之前认为自己“没有童年”的错误是一样的。童年不是比较的,无论那个时候经历什么,那么所经历的一切就都会注入到每个人的童年概念里,只不过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义而己。说不定现在的孩子长大了以后,又会用他们长大时的价值观肯定他们的童年,而说他们的孩子没有童年一样。

童年,不是别人眼里的评价,它与一切物质生活无关,那是段纯正的精神审视。

最后再次感谢同事这几根“甜杆”,那么不经意就把我拉回到属于我的童年。另外,还不懂什么是乌闷的可以自行百度。

在找“乌闷”图片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万能的淘宝上居然有卖的。

这种“乌闷”应该就是我说的最好吃的糜子上面的。

关于微语深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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