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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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车高粱米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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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快书:一车高粱米(一)

(作者:王桂山刘学智)

按语:今年是中国人民  70周年,我编发了孙广瑞、史宝镇和我们村的毕贞先、毕振民等 的一些英勇事迹。因为毕贞先是个司机,我听他讲过《一车高粱米》的故事,就把这个故事写进去了。孙广瑞老人看到后,告诉我他还有《一车高粱米》的完整版,欣喜之余,就决定把全文发出来以飨读者。因为内容较长,所以分两次发上,请朋友慢慢欣赏。

一车高粱米(一)

腊月二十半夜多,

从正北开来了一辆十轮大卡车,

十轮卡车本是美国造,

可如今已经归了咱中国。

开车的只有人两个,

司机同志本姓郭,

他的名字叫玉善,

助手姓张名永合。

郭同志今年二十六,

张同志今年十九生日还没过。

张同志他家住辽宁省,

张同志他家是承德。

郭同志从小在家受贫苦,

找老板当学徒,学开汽车。

那时候旧社会里太黑暗,

当学徒总是受折磨。

光伺候老板还不算,

还得伺候他老婆。

老板娘让他抹桌子扫地倒尿罐,

一天到晚不闲着,

哪有时间学手艺啊?

再一说,老师的手艺不容易得。

因此上,三年的工夫学了个半瓶儿醋,

光知道扳摇把子、灌油、灌水、擦车,干些零碎活。

有一次,老郭把他的老师问:

“老师傅!能不能把开车的门道儿教给我?”

老师听罢皱眉头,

嘴里没讲心里说:

“我指着开车来吃饭,

你学会了我还吃什么?”

哎!自从来了共产党,

穷人再不受压迫。

大老郭汽车学校里去受训,

只觉得心里心外都快活。

老师们教得认真又细心,

大老郭苦心钻研用心学。

头两月跟车当助手,

很快地自己单独能开车。

在国内,解放战争他也曾把功立,

支援前线当过劳模。

开车的技术精通又熟练,

谁不知,开汽车的大老郭!

一九五0年志愿把名报,

出了国。

工作在支援的汽车队,

专管着运送给养拉弹药。

这一天,他载了一车高粱米,

翻山越岭过大河。

为了防空不能开灯走,

黑天半夜朝前摸。

正走着,张同志听见呼隆、呼隆地声音响,

(白)“郭同志!”“啊?”

“你听听,是不是后边又来了车?”

“不一定,也许是敌机来捣乱,你探头看看是什么?”

郭同志一言未落地,

忽然间一片白光照山坡,

张同志一看,又是敌机扔的照明弹,

故意地他把笑话说:

(白)“郭同志!”

“啊?”

“郭同志,朝鲜跟咱中国不一样。”

(白)“啊?”

“你看看人家的电灯没有杆子都悬着。”

郭同志一看憋不住笑:

“嘿嘿!这么亮的电灯咱可没见过。”

郭同志加快了速度,汽车快如飞,

迈尔麦从25迈尔麦就往三十迈尔麦上过。

“张同志,它若是再来给咱照着路,

也省得咱黑灯瞎火一点一点往前摸。”

(白)“是嘛!”

张同志探着脑袋往外看。

照明弹一拉溜就是七八个,

两架飞机轮着转,

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落

。张永合是个新同志,

战斗经验不怎么多;

“郭同志,我看飞机要‘下蛋’,

是不是开到路旁去躲躲?”

老郭说:“不可!别惊慌来要沉着,

只管放心走咱的道儿,

开到路旁多罗嗦!

照明弹是瞎子点灯——白费蜡;

地上的目标,飞机一时半会打不着。”

张同志囘(回)手拿起了冲锋枪:

“郭同志,你停下车子我给他一枪!”

“什么?停车?汽车现在哪敢停?

暴露了目标难逃脱,

打不下飞机再丢了车,

冒险的‘买卖’咱不做。”

(白)对!

十轮卡一股劲地冲出了照明圈,

郭同志慢慢停下了车。

张同志一见只纳闷:

“哎!你停下车子干什么?”

“照明弹晃得我眼发花!”

(白)“我的眼也花了!”

“咱下去看看走的道路错没错?”

(白)“对!”两个人下车子先看:

(夹白)要说黑也不怎么黑,

刚才叫照明弹这么一晃,

管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
两个人下车停了一会,

揉了揉眼睛,慢慢地看出门道来了。

郭同志边看边琢磨:

“刚才躲飞机汽车开得快,

可能把道路来走错,

看了看路旁也不对劲儿,

没有山没有岭一马平坡。”

(白)“张同志,道儿可能走错啦!”

“是啊!我看也不大对劲儿。”

“你记得不记得,

咱前天走的那股道,

有个十字岔路,

路旁有一棵大树,

树枝很稠,指着敌人的方向?”

“是啊!咱连里还在那树上刻了三个字—— 。”

“那棵树怎么找不着了呢?”

“哎!郭同志!你看前面黑乎乎,是不是那棵树?”

“咱开过去看看吧!

如果是那棵树,那就不要紧了;

如果不是那棵树,咱得顺着原路倒回去。

这里离敌人很近,要多加警惕!”

“对!”

“走!”

“好!”

两人进了汽车棚,

机器一响开了车。

顺着大路奔东南,

忽然间前面有个黑家伙。

郭同志板着舵轮往旁边猛一躲,没来得及,

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挂了车。

赶快板轮往后退,

一退退出七步多。

因为天色黑又黑,

道旁小沟看不着。

后轱辘陷进沟里去,

车身子歪歪一溜坡。

汽车猛开也不走,

只有车头直摇晃。

(夹白)上不来了。

郭同志停下车心里想:

“刚才是什么东西道上搁?”

定睛眼神仔细看,

原来碰的也是一辆十轮大卡车。

听了听,车上还有人在说话,

叽哩哇啦直吆喝。

郭同志这才知道是一车美国鬼,

这回恐怕要砸锅。

低低的声音把话讲:

(白)“小张,”

“啊?”

“坏了!”

“怎么啦?”

“咱跟敌人撞了车!”

(白)“啊?”

张同志一听发了楞,

急忙回手抄家伙。

拿起了冲锋枪和手榴弹:

(白)“郭同志!”“干什么?”

“我看咱俩先下手,拼个他死是咱活。

打死一个就够本,打死两个赚一个!”

“张同志,慢动手,咱俩一拼岂不丢了车?

打死他几个没有用,丢了车子合不着。”

(白)“那怎么办呢?”

“现在敌人还没发觉,事到如今要灵活,

开出车来先混过这一会儿。”

(白)“要混不过去呢?”

“混不过去再开火!”

(白)“对!”

郭同志挂上倒闸往后退,

为的是往后倒倒抢上坡。

谁知道轮子光转车不动,

前进也不行,后退退不得。

后轱辘越转沟越深,

突突突,不大的工夫下去有一尺多。

压包也钻到泥里去,

两个人急得眼里直冒火。

只急得浑身出大汗,

又听得对面敌车叫“哈啰!”(未完待续)

(图片来自“ 故事连环画《一车高粱米》陈履平绘画”)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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